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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生死之間 — 戴智彰牧師

  • 戴智彰牧師

聖經:彌迦書六章8節
   馬太福音二十四章36-44節

◎前言

富蘭克林(B. Benjamin Franklin, 1706-1790)在1789年11月13日給朋友的一封信中寫著:「在這世界上除了死亡和繳稅以外,沒有任何一件事是肯定的。死亡、繳稅和生孩子,總是來得不是時候。」生命似乎是存在許多的不確定因素,而且常常令人措手不及。

◎人是寶貴的,卻也是渺小的

人是「寶貴的」,因為人是「萬物之靈」,更因為人有「上帝的形像」。「神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,乃是照著他的形像造男造女。」(創1:27)

然而,人卻也是「渺小的」。在一個《ZOOM》的連續圖案中,讓我覺得人真的很渺小。

圖案的開始是一朵「雞冠」,接著鏡頭往後拉一些,第二幅圖出現了一隻「公雞」,再往後退一些,發現原來是「兩個孩子站在窗口看公雞」,再退,原來「孩子們在房子裡」……「那房子是農場中的一幢」……原來,「這農場是孩子手中的玩具」……這畫面其實只是「一本書的封面」……「一個人坐在椅子上,拿著這本書」……「他坐在游泳池畔」……「那是在一艘大船上的游泳池」……「船正在海中航行」……原來這是「一張廣告海報」,貼在巴士上……「巴士是電視機裡的畫面」……「有個正在看電視」……「他坐在沙漠裡看電視」……原來這是「一張郵票」正貼在信件上……「郵差拿著信,正要送給海灘上的土著」……這是「飛行員從空中鳥瞰的景觀」…… 鏡頭往後拉高到外太空,飛機不見了,「地球外貌清楚」……再往後拉一些,「地球變得混沌不清」……鏡頭往後拉一些,「地球不過是太空中一顆小小的星球」。

人,早就看不見了,不過只是地球上小到幾乎看不到的一個小點。人是「渺小的」,在這個大宇宙中,人當學習「謙卑地」看自己。想想,2004/12/26發生的南亞大海嘯一口氣奪走了十幾萬人的生命,更別說多少家庭遭受遽變。大自然的力量何其大,人相對顯得微不足道。對上帝的創造,也要心存敬畏。

◎生死一線間

從2001年到2004年,世界最大的幾件災難,包括911恐怖攻擊、香港爆發SARS疫情以及這次南亞大地震,能同時碰上這3大災難,世界上大概只有美國「艾佛次」這家人了。「艾佛次」原本住在美國世貿雙子星大廈附近,911之後決定舉家遷到香港,後來碰上SARS,最近全家到「普吉島」度聖誕節又碰上超級大海嘯。

2001年美國「世貿大樓」被恐怖攻擊,當時「艾佛次」一家人就住在世貿這附近,為了揮別恐怖攻擊的恐懼,「艾佛次」帶著老婆孩子,決定飛到亞洲國家定居。

搬到香港這個號稱「買東西吃東西」的購物天堂,總該可以獲得平靜了吧。事與願違,艾佛次一家人只在香港過了1年好日子,在2003年碰上香港爆發SARS疫情,口罩一戴就是好幾個月。

躲過恐怖攻擊又碰上SARS病毒襲擊,艾佛次一家人決定今年要好好度個假,犒賞全家大難不死。
聖誕節他們一家人坐飛機來到度假天堂普吉島,普吉島的陽光還沒享受幾天,「艾佛次」一家人又碰上大海嘯。這次他們跑得快,又活了下來。歷經世界三大災難,這家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。

海嘯來襲時,艾佛次和妻兒在飯店收拾東西,準備到海灘去,突然聽見駭人的尖叫聲,他和妻子趕緊抱起孩子跑到飯店另一端,親眼目睹大水淹蓋所有東西,水位急速上升,人人你踩我、我踩你,自顧自的驚慌逃命。

艾佛次一家人跑到一樓,目睹整個海嘯巨浪撲岸,所幸飯店前還有另一家飯店擋住,他們才倖免於難,接著全家人開始往高處逃。等大水退去,只見一條瓦礫鋪成的路直引出海,看著這條路,艾佛次突然覺得很眼熟,他馬上想起九一一攻擊當天在世貿遺址留下的瓦礫,和人們在街上驚慌茫然尋找親人的景象。後來他和妻子回到飯店,發現當天吃早餐的餐廳早已憑空消失,一想到前一天還在海灘上睡覺心有餘悸。

另一個澳洲家庭,他們也是逃過海嘯魔掌的幸運兒。

大海嘯拍上岸時,澳洲母親吉莉安‧席爾和五歲的兒子拉齊、廿個月大的嬰兒布雷克正在普吉島的一家飯店游泳池畔享受陽光。大浪掩至,她一手緊抱布雷克,一手拉著拉齊不放,眼看水位持續上升,三人開始載沈載浮時,吉莉安心想,不放棄其中一子,三人必死無疑。

於是她央求身旁一位女士幫忙拉住拉齊,先抱著布雷克設法求生。隨後再見到那位女士時,不料她道歉說她最後也被迫放手。

幸而那一刻的晴天霹靂,最後圓滿收場。奇蹟般的,平時不諳水性、不會游泳的拉齊,緊抱住飯店一根柱子,且努力將頭伸出水外,直到水退去。

拉齊說,他先是不斷呼喚母親,直到累了才停下來。他告訴父親說:「我的手全髒了,衣服也得洗了。」

父親在飯店一樓房間陽台目睹潮浪吞噬眼前的一切。他回房間拿布雷克的尿片,不料數分鐘內就經歷可能是生離死別的可怖經驗。數小時後,席爾夫婦才找到拉齊。

吉莉安告訴記者說:「能帶著兩個小孩平安返家真是幸運。拉齊不會游泳,連家中的游泳池都不敢靠近。」

在劫後餘生的故事裡,我們學到「能活著就是一種幸福」!

◎善用生命,與神同行

在一部廣告片中,一個大男生坐在公園的椅子上,正準備拿起他的「餅乾」來吃,看見左手邊的小女生似乎正注視他手中的餅乾,於是,他把手中的餅乾給了小女生,小女生也快樂地吃了起來。

然後,他拿出僅剩的最後一片餅乾,正要放入口中時,右手邊的老婆婆向他伸手表示想吃餅乾。他很為難,因為這是最後一片餅乾。雖然捨不得分給別人,但他仍然剝了「半塊餅乾」給老婆婆,自己留下一半。老婆婆開心地把餅乾放入口中,忽然間,她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天使。她向大男生表示,願意給他一個願望。大男生想了一下,他說:「我想要一輛車」。天使答應了,忽然間一輛車從天而降。在驚喜之餘,發現只是「半輛車」。「半塊餅乾」與「半輛車」,讓我印象深刻。

有句廣告詞說:「世事難料,對人要更好!」我們無法控制「生命的長度」,但我們卻可以掌握「生命的深度」。

耶穌曾說:「但那日子,那時辰,沒有人知道,連天上的使者也不知道,子也不知道,惟獨父知道。挪亞的日子怎樣,人子降臨也要怎樣。當洪水以前的日子,人照常吃喝嫁娶,直到挪亞進方舟的那日;不知不覺洪水來了,把他們全都沖去。人子降臨也要這樣。那時,兩個人在田裏,取去一個,撇下一個。兩個女人推磨,取去一個,撇下一個。所以,你們要警醒,因為不知道你們的主是哪一天來到。家主若知道幾更天有賊來,就必警醒,不容人挖透房屋;這是你們所知道的。所以,你們也要預備,因為你們想不到的時候,人子就來了。」(太24:36-44)

生命何時終了,沒有人可以預測;耶穌何時再臨,也沒有人知道。因此,唯有隨時作好預備,才是生命的上策。然而,耶穌說的「預備」不是「如何死」,而是「如何活」;善用生命,活出神所喜悅的樣式。

「如何活」?彌迦書給我們清楚的方向,「世人哪,耶和華已指示你何為善。他向你所要的是甚麼呢?只要你行公義,好憐憫,存謙卑的心,與你的 神同行。」(彌6:8)

◎結論

生命中有許多事不是我們所能理解與控制的,對未來的人生幾乎毫無把握。然而,在生死之間,我們學習「謙卑與敬畏」之真;體驗「能活著就是一種幸福」之善;致力「善用生命,活出神所喜悅的樣式」之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