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傲慢與謙卑(一) — 戴智彰牧師

  • 戴智彰牧師

聖經:箴言18:12;腓立比書2:3-11

最近經常想起一個很久以前聽過的故事,故事描述以前有位很驕傲的人,前往深山尋找一個隱居的智者,請教人生智慧。當兩人相對坐下,那人一面滔滔不絕地談論自己對人生的看法,一面看著智者正在幫他倒開水。後來,他發現杯裡的水已經滿出來了,但智者卻仍一直往杯中倒水。後來,他實在看不下去了,於是停止了原本談論的話題,連忙制止智者:「水已經滿出來了,你還要倒嗎?」

智者就對他說:「你就像這個杯,你已經滿了,聽不進任何智慧的話語。拼命倒也沒有用,它只會流到外面罷了。」
驕傲的心讓我們不能學習人生的智慧,更聽不進任何神的話語。我們的生命將停止進步,靈命不再成長,其中的因素只是「驕傲」。正如箴言所說:「敗壞之先,人心驕傲;尊榮以前,必有謙卑」(箴18:12)。

◎傲慢,自以為高人一等

有一個看起來楞頭楞腦的流浪漢常常在市場裡走動,許多人很喜歡開他的玩笑,並且用不同的方法捉弄他。其中有一個大家最常用的方法,就是在手掌上放一個五元和十元的硬幣,由他來挑選,而他每次都選擇五元的硬幣。大家看他傻乎乎的,連五元和十元都分不清楚,都捧腹大笑。每次看他經過,都一再的以這個手法來取笑他。

過了一段時間,一個很有愛心的老婦人就忍不住問他:「你真的連五元和十元都分不出來嗎?」流浪漢露出狡黠的笑容說:「如果我拿十元,他們下次就不會讓我挑選了。」

誰才是真正的?瓜呢?市場裡的人都認為這流浪漢是一個?瓜,根本分不清楚貨幣的價值,常常以這種方式取笑他。但從流浪漢的角度來看市場裡的人,這些人才是真的?瓜,他們心中的想法一眼就可以看穿。他們不過是想藉著取笑他,好讓他們看來高人一等。因此,流浪漢每次都可滿足他們,而且從中得到一些利益。

傲慢的人,以為自己高人一等,以貶低別人為樂。這種人在人際關係中是不受歡迎的,甚至有一天會自食傲慢的惡果。

從前有一位教授每天都要搭船過江到對岸講課。他上了小船之後,在途中便興沖沖地和船夫閒聊起來。

他問船夫說:「你懂得文學嗎?」船夫答說:「我對文學一竅不通。」
「文學你不懂,那人生有何意義,你已經失去了百分之二十五的生命了。」教授沾沾自喜地說。

教授又問:「那麼你對歷史學了解多少呢?」船夫仍然搖搖頭,教授冷嘲熱諷地說:「歷史學也不懂的話,那你可以說失去了百分之五十的生命了。」

過了不久,教授指著兩岸的樹林說:「那你懂不懂植物學呢?」船夫依然低頭回說:「我對植物學也是一無所知。」教授忍不住大笑起來說:「真不敢想像!那你已失去了百分之七十五的生命了。」

就在此時,天色忽變,風浪大作,小船在風浪中撞到大石頭,船底破了一個大洞,眼看船即將翻覆,教授嚇得半死。船夫很關心地問他說:「你會游泳嗎?」教授回答說:「我樣樣都懂,就是不懂游泳。」船夫很同情地說:「看來你馬上要失去百分之百的生命了。」說著船就翻了,只聽教授大呼:「救命啊」!

保羅勉勵腓立比的信徒,說:「要存心謙卑,各人看別人比自己強」(腓2:3b)。他更舉了耶穌為例,希望信徒可以學習耶穌謙卑的典範。因為,謙卑的人神要高升他,看重他。保羅認為耶穌沒有濫用與上帝同等的特權,反而謙卑自己,「所以,神將他升為至高,又賜給他超乎萬名之上的名,叫一切在天上的、地上的,和地底下的,因耶穌的名無不屈膝,無不口稱『耶穌基督為主』,使榮耀歸與父神」(腓2:9-11)。

◎特權,謙卑最大的阻礙

有個國王膝下無子,後來就到森林裡找三位仙女,訴說自己的苦衷。仙女很同情他,就答應賜給他一個王子。小王子出生時,三位仙女都來祝福他,第一位仙子祝王子「英俊」,第二位祝王子有「才智」,第三位覺得前兩位的祝福都太好,怕王子因此而驕傲,於是給他一樣特別的禮物──「一對驢耳朵」。

王子一天天長大,驢耳朵愈來愈明顯,每天要小心得帶著帽子。看著王子的頭髮愈來愈長,國王決定聘請一位專任理髮師為王子理髮,更為了不使秘密曝光,要求理髮師必須住在皇宮,再三吩咐他要保守秘密。過了一段日子理髮師得了重病,原因是他心裡有個不能說的秘密,他實在快要憋死了。後來他找到一位隱士,替他出了一個主意,隱士建議他到林中挖個洞把秘密說到洞裡再掩埋起來,理髮師照辦後,果然心情輕鬆不少,身體也漸漸好了。

但沒多久,在洞的上方長起了蘆葦,有幾個牧童經過,每人砍了一節作哨子吹,不料每個哨子吹出來竟都是:「王子長了驢耳朵……」,沒多久,全國各地都知道這件事。國王暴跳如雷,抓了理髮師來要判他死刑,此時王子起身摘下帽子說:「不要這樣,他說的是真話,我的確有驢耳朵,但就算我有驢耳朵,我也能夠治理好國家當個好國王」。結果王子的驢耳朵竟自動消失了,原來仙女得知他並沒有因優厚的條件而驕傲,所以自動撤銷了魔法,讓王子與常人一樣。
在這個童話故事裡,仙女為了不讓王子自以為了不起,因此故意送給王子一對驢耳朵,讓王子免於驕傲。當然在這個故事中仍包含了其他的含意,但若只針對驕傲的主題來看,後來仙女撤銷了王子的驢耳朵,主要是因為王子並未因為王子的特權、俊美的外貌,以及聰明才智而變成一個驕傲的人。

當保羅提起耶穌時,保羅說:「他本有神的形像,不以自己與神同等為強奪的;反倒虛己,取了奴僕的形像,成為人的樣式;既有人的樣子,就自己卑微,存心順服,以至於死,且死在十字架上」(腓2:6-8)。耶穌擁有與上帝同等的特權,但他卻選擇謙卑地成為人的樣子,犧牲自己拯救世人。耶穌為我們立了謙卑的典範,身為門徒自應起而效之。

◎謙卑,一種偉大的力量

美國總統林肯在當選總統的一刻,整個參議院的議員都很不以為然,因為林肯的父親是個鞋匠。當時美國的參議員大部份出身名門望族,自認為是上流人士,沒有人想過鞋匠的兒子也會當總統。

因此,林肯首次在參議院的演說之前,就有參議員想要羞辱他。當林肯上台準備演講時,一位態度傲慢的參議員站了起來,問他:「林肯先生,在你開始演講之前,我希望你能記住,你是一個鞋匠的兒子。」所有的議員都大笑起來,為自己能有機會羞辱林肯而開懷大笑。

等到大家都笑得差不多了,林肯說:「我非常感激你使我想起我的父親。他已經過世了,我一定會永遠記住你的忠告,我永遠是鞋匠的兒子,我知道我做總統,永遠無法像我父親做鞋匠做得那麼好。」

這時參議院一片靜默,林肯轉向那個傲慢的參議員,說:「就我所知,我父親以前也為你的家人做鞋子,如果你的鞋子不合腳,我可以幫你修正它,雖然我不是偉大的鞋匠,但我從小就跟父親學到了做鞋子的藝術。」

然後,他又轉向所有的參議員,說:「對參議院裡的任何人都一樣,如果你們穿的那雙鞋是我父親做的,而它們需要修理或調整的話,我一定儘可能幫忙。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,我無法像我父親那麼偉大,他的手藝是無人能比的。」說到這裡,林肯流下淚來。會場裡的嘲笑聲,頓時變成了熱烈的掌聲。

林肯真實面對自己的出身,在別人眼中,他的父親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鞋匠,但在他的眼中,父親是個做鞋的藝術家,他以有此父親為榮。這份謙卑與真誠化成一股力量,不只感動了所有人,也管教了傲慢的人。

箴言告訴我們:「敗壞之先,人心驕傲;尊榮以前,必有謙卑」(箴18:12)。傲慢的態度並不能提升個人的價值,反而,謙卑可以帶來尊貴與榮耀。雅各書指出:「神阻擋驕傲的人,賜恩給謙卑的人」(雅4:6)。可見,謙卑的態度是神所喜悅的。

有人說:「如果你懂得希伯來文、希臘文、拉丁文,那可別像彼拉多一樣,將它們放在基督的頭上;而是應該放在祂的腳下」。印度聖雄甘地則說:「真理的追求者,必須比一粒灰塵更謙卑。」今天,或許我們擁有許多的恩賜,豐富的學識,傲人的地位。然而,不要讓這些東西成為你接近上帝的絆腳石。要將你自己與你所擁有的在神的腳前謙卑擺上,祂必看重你所擺上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