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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見幸福 — 戴智彰牧師

  • 戴智彰牧師

聖經:約伯記十章21-22節
詩篇43篇5節

◎前言

素有鐵血宰相之稱的俾斯麥(Otto von Bismarck, 1815-1898)說:「生命好比讓牙醫治牙痛,你老是以為最糟糕的情況還在後頭,實際上早已過啦!」或許,有人覺得這樣的比喻太過樂觀,但這也正好提醒我們,不要把不好的情況「放大」了。

事實上,我們常在挫折中感到絕望,並不是因為情況太慘,而是我們只看見事情不好的一面,然後就早早放棄了。我想,我們可以學習「看見幸福」,掌握積極面,我們就有機會擁有真正的「幸福」。

◎換個角度看幸福

一位富翁帶他的兒子到一個農莊去體會一個「貧窮」的家庭。他的兒子回家,父親問他:「你明白了什麼是貧窮了吧?」兒子點頭說:「我明白了,我們只有一條狗,而他們有四條狗。我們的花園有個五十米長的游泳池,而他們有無盡無限的海灘;我們有進口來的水晶燈,而他們卻擁有無數閃亮的星星。我們有幾十畝的園地,但他們住在一片無際的草地。我們有工人來服侍我們,但他們更樂意地去幫助人。我們用錢買食物,他們以耕種得食。我們用牆來保護自己,他們卻有朋友來保護他們。爸,我明白了,我們實在太窮了!」

可見,同樣的一件事,只要換個角度,見解也會全然不同;「幸福」也是如此。因此,有人如此描述「幸福」,或許可以作為你的參考。

◆ 有每夜和我搶棉被的伴侶,因為那表示他/她不是和別人在一起。
◆ 有只會看電視而不洗碗的青少年,因為那表示他/她乖乖在家而不是流連在外。
◆ 有繳稅的帳單,因為那表示我有工作。
◆衣服越來越緊,那表示我吃的很好。
◆ 有陰影陪伴我的勞動,那表示我在明亮的陽光下。
◆ 有待修整的草地,待清理的窗戶和待修理的排水溝,那表示我有個家。
◆ 有各樣對政府不滿的抱怨,因為那表示我們有言論自由。
◆ 能找到最遠的那個停車位,因為那表示我還能走路,且還有幸能有輛車。
◆有巨額的電費帳單,因為那表示我冷氣吹得很爽。
◆教堂禮拜時我身後五音不全的女士,因為那表示我還聽得到。
◆ 有一堆衣服要洗燙,因為那表示我有衣服穿。
◆一天結束時的疲勞和肌肉酸痛,因為那表示我有拼命工作的能力。
◆一大早響起的鬧鐘,因為那表示我還活著。

生活中有許多事困擾著我們,但在這些事情的背後卻又存在著一種祝福。只不過,我們常常只看到表面的困擾,忽略了背後擁有的祝福。

◎死蔭之地的盼望

最近,我重新讀了《活出意義來:從集中營說到存在主義》一書,這是一本較新的譯本。第一次是在神學院二年級時閱讀本書,當時名為《從集中營說到存在主義》,雖然看過,卻不能體會其中的意境。十多年後的今天,再次閱讀本書,深受Victor. E. Frankl的經歷與學說感動。

Frankl 早先師事 Freud,接受精神分析訓練,是個開業的精神科醫師。在1942-1945年間,即二次世界大戰期間 Frankl 因猶太人的身份被關進了集中營,藉著親身體驗與觀察,真實體會:「人所擁有的任何東西都可以被剝奪,唯獨人性的最終自由──也就是在任何環境中選擇一己態度和生活方式的自由──不能被剝奪。」因此,發展出自己的心理治療理論──「意義治療法」。

進入集中營後,他和許多人一樣,都擁有所謂的「緩刑錯覺」(死刑犯在處決以前,幻想自己會在最後一分鐘獲得緩刑),直到他「認清事實」,明白生命並不是自己能掌握的。他們身上的財物完全被?收、被迫脫光衣服、剃去身上所有的毛髮後,淋浴。這時,他們才明白什麼叫做一無所有。Frankl感慨地說:「我們知道,除了這可笑的赤裸之身,我們已別無他物可供喪失。」

在集中營裡,只要能活著都值得慶幸。

即使吃不飽,仍為每天還能吃到一小片麵包和一碗稀稀的豆子湯感到慶幸;

即使不想工作,也為了自己有能力工作,不會被送往煤氣間而感到慶幸;

即使和九個大漢睡在八呎不到的木板床上,九個人合蓋兩條毯子,也會因為能在睡前有時間抓蝨子,能一夜好眠而感到慶幸。

在收工回營途中,即使是擠在密閉的車廂中,仍可藉著小小的窺孔,看著美麗的晚霞,也足以感到慶幸。

在恐懼且無意義的生活中,仍能藉著幻想與妻子的對談、思念,這種心靈上的安慰與愛的感受,也令他感到慶幸。

在「休養營」工作期間,有個木條和樹枝搭起的太平間,坐在那裡可以看見山坡上的鮮花和鐵絲網外的遠山,雖然,身旁的死屍爬滿了跳蚤,他仍為每天能擁有五分鐘的獨處時間感到慶幸。

然而,最大的慶幸,是他能活著離開集中營,並從集中營的經驗與專業的角度,發展出強而有力的心理治療方法。

在許多的苦難中,我們很難體會上帝的意思為何,其中可能包括保羅所驗證的:「我們在一切患難中,他就安慰我們,叫我們能用神所賜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樣患難的人」(林後1:4)。

死在集中營的人數或許難以估算,但我相信,人們從集中營的經驗中所學習到的智慧也是相對的。然而,這樣的代價實在太沈重了,但這昂貴的代價正清楚地告訴我們,學習「活出意義來」。
有時生命的苦難是很難形容的,特別是到了幾乎絕望的境地。聖經中約伯記形容的十分生動,約伯說:「我的日子不是甚少嗎?求你停手寬容我,叫我在往而不返之先,就是往黑暗和死蔭之地以先可以稍得暢快。那地甚是幽暗,是死蔭混沌之地;那裏的光好像幽暗」(伯10:21-22)。即使境遇看來是如此艱難,但聖經中所描述約伯,卻仍能從絕地中找到盼望;即便是經過死蔭之地,也不要失去盼望。保羅說:「忍耐生老練,老練生盼望」(羅5:4);「在指望中要喜樂,在患難中要忍耐,禱告要恆切」(羅12:12)。

◎神同在的幸福

中文字是很有意思的,從字的本身,就可能隱含著深遠的意義。例如,「福」這個字我就覺得很有意思。「福」的右邊是「一口田」,似乎可以看出農業社會中,土地與人之間密切的關係,「一口田」幾乎可以代表一個人的「生涯」、「人生」或「生活」。

如果,在「一口田」上面加個屋頂是「富」,表示不只有田地,又有房子,是富有的。

如果,「一口田」加上「?(?)」,就有了走路的樣子,就是「逼」。像是「一口田」長了腳,表示必須有所「行動」。生活中可能產生了某種壓力,正催促著我們去做一些改變。有可能是「積極的進取」,也可能是「消極的逃避」。

然而,最重要的,「一口田」旁邊若有「示(神)」的保佑,即是人生之「福」。正如大衛所體會的:「耶和華是我的牧者,我必不致缺乏。他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,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。他使我的靈魂甦醒,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。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,也不怕遭害,因為你與我同在;你的杖,你的竿,都安慰我。在我敵人面前,你為我擺設筵席;你用油膏了我的頭,使我的福杯滿溢。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愛隨著我;我且要住在耶和華的殿中,直到永遠」(詩23:1-6)。

基督徒常說「平安」,我在打字時也常用這兩個字。但卻常把「平安」打成「不安」,「平」字的倉頡碼是「一火十」,仔細看看我漏打的字碼原來是「十」。當我們把「平」字上下分開,上半部是一個「不」,下半部則是「十」,或許你已猜出我要講什麼了。如果我們覺得「不安」,生命充滿恐懼與不確定感,我們需要把這個「不安」的生命交託在耶穌的「十字架」上,「不安」的生命可以得到真正的「平安」。從「不安」到「平安」的轉捩點,我們所需要的正是「十字架」上的救恩,需要從耶穌基督而來的「平安」。耶穌說:「我將這些事告訴你們,是要叫你們在我裏面有平安。在世上,你們有苦難;但你們可以放心,我已經勝了世界」(約16:33)。耶穌早已將「平安」給了世人,不知你是否得著了。

◎結論

詩人說:「我的心哪,你為何憂悶?為何在我裏面煩躁?應當仰望神,因我還要稱讚他。他是我臉上的光榮(原文是幫助),是我的神」(詩43:5)。

「看見幸福」很簡單,當遭逢挫折時,我們能否換個角度看事情?

「看見幸福」很簡單,當苦難臨到時,我們能否轉臉歸向神,單單仰望祂?

「看見幸福」很簡單,當憂慮不安時,我們能否凡事交託,祈求十字架上的真平安?

或許苦難不會消逝,但我相信,當我們迎著陽光時,陰影就在我們身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