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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爭與和平的再思 — 胡忠銘牧師

  • 胡忠銘牧師

聖經:彌迦書四章3-5節;詩篇一三三篇1-3節

引言:

1953年7月27日韓戰結束,南北韓於板門店簽署<朝鮮半島停戰協定>後,自此,雙方便走上決裂與分治之路。經過47年分離的歲月,南北韓的雙方領導人終在2000年6月13日,於平壤的高峰會議上,首次握手和擁抱。可惜的是,南北韓握手言和後不久,雙邊的關係再起波瀾,使得戰爭極有可能一觸即發。

2013年3月10日,美國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最大、歷史最悠久的報紙《華盛頓郵報》(The Washington Post)記者兼專欄作家侯格蘭(Jim Hoagland)撰文表示:「美國國防部五角大廈承認,如果北京以武力攻擊台灣,美國的飛機及船艦已經無法成功阻止。」主要的原因,乃共軍的武器日益精進,且在中國沿海密集部署飛彈,已改變了台海軍力的平衡。雖美國坦白承認無力阻止中國武力犯台,但文章中最後則指出,中國新的領導人習近平與日本新首相安倍晉三看法一致,皆希望大家都能自我克制,勿貿然動武。

基於朝鮮半島局勢的再度緊張,以及美國承認無法抵擋中國的武力犯台,本文才會再次引用彌迦書四章3-5節和詩篇一三三篇1-3節之經文,並以<戰爭與和平的再思>為題作為分享。

一、朝鮮半島的紛擾

    記得2000年6月13日,南北韓關係破冰時,我曾在主日禮拜中,以彌迦書四章3-5節與詩篇一三三篇1-3節作為主題經文,並藉用蘇聯大文豪托爾斯泰(Tolstoy, Leo Nikolaevich.1828-1910)以1812年為背景,論述法俄戰爭的鉅著《戰爭與和平》之書名作為證道題目,同時引用美國「國際使者論壇報」(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)在南北韓領導人握手和擁抱之後,所報導的<一切依舊,但已全然改觀>(Nothing has changed, but everything has changed)之文章提出省思。
十年後的2010年3月26日,當南韓的天安艦事件爆發,同年的11月24日,北韓軍隊砲轟南韓小島,使得朝鮮半島再度陷入緊張狀態時,我透過<分裂與重組>一文,論述過朝鮮半島分裂的殷鑑,期待南北雙方勿再相咬相吞,以免戰爭再起,而彼此消滅。2013年3月5日,北韓竟公開廢除1953年與南韓所簽訂的「朝鮮半島停戰協定」,使得戰爭即有可能發生。

為能讓大家能夠明白朝鮮半島分裂的典故,請容我再次引用拙著《修復vs.報復》當中的<分裂與重組>之部份文章和大家分享。

談到常以單一民族、單一文化、單一語言自居的韓國,之所以會分裂的原因,須從二次大戰之前的日本殖民時代談起。日本統治韓國期間(1910-1945),為了侵略中國的軍事需要,乃在此建立「大陸兵站基地」,還依朝鮮半島的氣候和環境,劃分為南北兩個區域,將南部規劃為「農業生產中心」;將北部規劃為「軍需工業的中心」,即所謂的「南農;北工」。雖南農北工的政策和區間貿易,隨著二次大戰的結束而告終止,然這樣的計畫,卻是助長戰後的南北韓分成兩個疆域的重要遠因。

二次大戰日本戰敗之後,被迫撤出朝鮮半島,由美蘇兩國分別派駐軍隊接管。原本,美蘇兩國皆同意將朝鮮半島問題交由聯合國處理,聯合國也在多方協調下,決定在朝鮮舉行大選,待選舉結果出爐,一切就緒之後,美蘇兩國軍隊就會結束暫時性的接管。當時,總統候選人當中的抗日英雄金日成,受到大多數韓國人的支持,呼聲最高,但卻被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否決。

1948年5月,在聯合國的主導下,南朝鮮(南韓)舉行總統大選,結果,親西方的李承晚當選總統,隨即於1948年8月17日在當時的漢城宣布成立「大韓民國」。「大韓民國」建國之後,以金日成為首的北朝鮮(北韓),也不甘示弱的於1948年9月9日,在平壤公開宣佈以施行共產主義的「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」正式成立。從此,朝鮮半島便形成了「南韓」與「北韓」兩個敵對的政權。

1950年6月25日,由蘇聯扶持的北韓軍隊越過中線,攻打南韓,連中共也派出一百三十萬大軍投入戰場護衛北韓;美國則派兵力挺南韓。此外,屬西方國家的英國、加拿大、澳大利亞、紐西蘭、荷蘭、法國、土耳其、泰國、菲律賓、希臘、比利時、哥倫比亞、衣索比亞、南非、盧森堡等15個國家,也依據聯合國的決議,派出小規模部隊參戰,協助南韓,使得韓戰一連打了三年才結束。

基本上,韓戰的開打,除了北韓領導人金日成的「怨與恨」之外,二次大戰之後,美蘇兩強的互槓與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的對立,也是一大因素。這場戰爭估計約花費了百億美元的軍事預算,有高達五百多萬人的死傷。

韓戰結束後,以北緯38度線為界的南韓和北韓,雙方皆付出了親情的隔離、政治的對立、人民的仇視等慘痛之代價,歷經數十年,絲毫未隨著時間而轉淡,反而在政治仇恨化的教育政策中,把「政治視為高於一切」的思想,灌輸到人民心中,深深的刻劃出「不共戴天之仇」的傷痕……。

雖然,2000年6月13日,為了遠離戰爭,邁向和平,南韓總統金大中與北韓領導人金正日在平壤透過「握手」的儀式,象徵彼此「接納」,將韓國帶入一個嶄新的新境界,而撼動了全世界。……然可惜的是,2010年3月26日,一起原因不詳的爆炸,擊沉了一千兩百公噸重的南韓天安艦,造成四十六位官兵死亡的事件,使得南北韓又重回到二次大戰剛結束時的「怨與恨」之原點。

話又說回來,南北韓於2000年能夠破冰,最主要的推手,應歸功於已故的前南韓總統金大中。金大中於1997年12月順利當選南韓總統後,除了致力於將南韓的威權統治轉型至成熟的民主政體外,他亦極力尋求與北韓的和解。經過多年的努力,終於出現和平的曙光。2000年6月13日,當金大中與金正日於北韓首都平壤握手和擁抱時,不但揭開了南北韓的歷史新頁,也為人類的和平邁向一大步。此舉,還為金大中贏得公元2000年諾貝爾和平獎的殊榮。

當世人看到南北韓領導人握手言和時,無不感動不已!而這歷史的一刻,在電視畫面出現時,身為牧師的自己,乃忍不住向上帝擺上感謝的禱告!高興之餘,我特別下筆為文,以<戰爭與和平>為題,發表於平面媒體上。隔年,我將<戰爭與和平>全文,收錄在自己所出版的《壓力與能力》一書當中,與讀者分享。

可惜的是,南北韓關係破冰之後不久,北韓竟連續三次發射火箭,還分別進行了兩次的核子試爆,向世人宣示武力。除此之外,又於2010年11月24日砲轟南韓小島,使得雙邊的關係又降到冰點。

2011年12月17日,北韓領導人金正日去世後,其子金正恩上台繼位。由於金正恩年紀過輕,還未到三十而立之齡,就成了北韓的領導人,讓人相當難以接受,為了立威,頻透過發射火箭與核武試爆,向國際社會展現其魄力。2012年12月13日,在金正恩的示意下,北韓進行了第四次的火箭試射,引起全球的一片撻伐。2013年2月12日,北韓又進行了第三次核子試爆,此舉,再度引發國際社會的不滿。為此,聯合國安理會15個會員國於2013年3月8日,一致同意通過對北韓的制裁案,決議加緊對平壤當局的金融限制,以及嚴防北韓取得違禁貨品。

事實上,聯合國安理會通過制裁案之前,北韓早已用強硬的態度,先行放話叫戰,北韓的外交部發言人更透過聲明公開表示:「由於美國將發動核子戰爭,我們將行使權利,對侵略者總部發動先制性核子攻擊,保衛我們的最高利益。」聯合國制裁案通過後,北韓不但強烈的抨擊美國與南韓將於2013年3月11-21日為期十天的聯合軍事演習,亦同時宣佈將廢除1953年所簽訂的停戰協定,甚至揚言戰爭已難以避免。兩相對峙下,使得朝鮮半島再度陷入一片戰爭的緊張氣氛中,人人自危。

二、和平與貧窮最大的敵人-戰爭

自有人類歷史以來,「戰爭」的出現,無一不是領導者為了保衛與擴張自身的利益、權力和野心所造成。因戰爭所帶來的破壞、民不聊生與仇恨,乃成了和平與貧窮的最大敵人。為此,耶穌曾經在登山寶訓的八福中提到兩種福,一是:「溫柔的人有福了!因為他們必承受地土。」(馬太福音五章5節)

耶穌所說的「溫柔」之福,乃在表示,人能夠永久承受地土之因,並非武力,而是溫柔。耶穌所說的「溫柔」,意指不崇尚暴力、不用武力巧取豪奪,否則,用武力所得之地土,將會因為仇恨,而引發抗爭。如此一來,掠奪者不但無法安穩過日,若被掠奪者起而反抗,或其他強權興起,最終依然會歸於無有。我們從過去帝國主義倚靠強權,侵略他國,到最後不是回歸原點,就是走向滅亡之路的歷史殷鑑,得以清楚見著。足見,唯有實踐耶穌的教導,謙卑臣服於上帝,才能永遠承受地土。

二為:「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!因為他們必稱為神的兒子。」(馬太福音五章9節)耶穌所提的「和睦之福」,乃不製造爭端,透過犧牲、奉獻與服務的作為,讓人因你得福,享有平安,使敵對的個人、團體、國家能得以和好,不再有爭執之意。如此行的人,便能稱為上帝的兒子。耶穌之所以會被稱為和平之子,就是因為祂犧牲自己的生命,成為神人之間的中保,讓人類與上帝和好,同時成就了人與人之間的「和睦」。

雖耶穌的教導言猶在耳,然綜觀人類歷史,可謂是一部人與人相互廝殺的「戰爭史」所串連而成。從戰爭的歷史觀之,每當有利可圖、強權出現、帝國崛起、朝代轉換時,皆免不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激烈戰爭。即使進入二十一世紀的今天,人類的戰爭依然不斷,並沒有因為聯合國的成立而終止。

撇開二十世紀之前的霸權與帝國主義,以及反侵略與反帝國主義的戰爭不談,光是二十世紀的一百年間,就發生過兩次的世界大戰。除此之外,二戰之後的國共內戰、冷戰、韓戰、越戰、中東戰爭、兩伊戰爭、英阿戰爭、波斯灣戰爭……等,仍讓人記憶猶新,且餘悸猶存。儘管戰爭的歷史殷鑑歷歷在目,但今天的人類,為了爭奪名、利、權,還是會忘記戰爭所需付出的慘痛代價,而不惜一戰。質言之,挑起戰爭者,似乎已全然忘卻,戰爭的結果,除了會帶來嚴重的破壞、毀滅、貧窮、悲傷和死亡,使得百姓受盡苦難之外,也會加深難以化解的仇恨。

談論至此,使我想起,小時候,曾聽祖母說過,二戰之前日據時代台灣的物資,雖和現在無法相比,但百姓的生活還是可以過得去,食物仍可自給自足。但到了戰爭末期,因生產受阻,加上軍需之故,物資極度缺乏,除了大富大貴、有權有勢的人之外,一般人想吃到整碗都是白米飯的機會,可謂少之又少,遑論能夠享受大魚大肉!聽到這樣的話,我曾天真的回應祖母說:「稻子自己種,魚到池塘或嘉南大圳釣,豬自己養,自己殺,不就可以吃到米、魚和豬肉了!」祖母聽完我天真的講法,乃告訴我說:「想的比較簡單,真的要這樣做,可是困難重重!還有,養豬戶要申報列管,並不能隨意宰殺食用,否則,被日本警察查到就完了,可是要坐牢的。」

相信出生在日據時代,經歷過大東亞戰爭與國共內戰的台灣人,都曾走過和祖父母與家父一樣的艱苦歲月,心中無不充滿著不堪回首的感受。雖我自己是在二戰結束之後才出生,屬戰後的嬰兒潮世代,但也曾經驗過台灣經濟起飛之前,那物質缺乏、生活困苦,得靠外援的日子。

當現代人將蕃薯奉為健康的聖品時,家父與岳父卻都興趣缺缺,因為他們皆曾走過二次大戰烽火連天,躲防空洞,三餐不繼的日子。戰後,由於基礎建設被破壞殆盡,生產力嚴重受阻,加上政治不穩,百姓的日子過得非常艱辛。由於稻米的生產有限,又白米的價格昂貴,所以,有種植蕃薯的農村家庭,大都會將曬乾的「蕃薯纖」(地瓜絲)摻入些許白米作為主食。由於蕃薯採收之後,放置一段時間就會發芽,進而長出葉子,而無法食用。為能延長蕃薯的保存時間,得在採收後,隨即用「菜剉」將蕃薯刨成絲,再將之曬乾。曬乾之後,便成了台語所稱的「蕃薯纖」。然台灣地處亞熱帶,高溫潮濕,「蕃薯纖」不易保存,非常容易變質而導致「臭香」。有時,儘管「蕃薯纖」已經「臭香」,然在物質缺乏的情況下,還是會拿來烹煮,作為主食用。

如今,我可以完全理解,家父和岳父為何會對健康聖品蕃薯敬而遠之,乃因為他們對「臭香」的「蕃薯纖」加少許白米作為主食的日子,已經不敢再回首了。

三、刀成犁頭,槍變鐮刀

每逢世上有戰事發生之時,我都會下筆為文,反思戰爭所帶來的問題。過去,我已經分享過諸多有關戰爭的議題,也在報紙的社論當中,寫過多篇相關的文章,諸如:<戰爭與和平>、<再談戰爭與和平-911十週年記>、<記住戰爭,不再戰爭>、<贏了戰爭,失去和平又如何?>、<戰爭的記號>等。如今,當南北韓的戰事很有可能一觸即發,又台海的戰爭何時會爆發,實難以預料。有鑑於此,我們還是得回到聖經,來看「戰爭與和平」的教導。

過去,我曾多次引用舊約先知以賽亞所發出的預言:「他必在列國中施行審判,為許多國民斷定是非。他們要將刀打成犁頭,把槍打成鐮刀。這國不舉刀攻擊那國;他們也不再學習戰事。」(以賽亞書二章4節)以及先知彌迦所提出的宣告:「他必在多國的民中施行審判,為遠方強盛的國斷定是非。他們要將刀打成犁頭,把槍打成鐮刀。這國不舉刀攻擊那國,他們也不再學習戰事。人人都要坐在自己葡萄樹下和無花果樹下,無人驚嚇。這是萬軍之耶和華親口說的。萬民各奉己神的名而行。我們卻永永遠遠奉耶和華我們上帝的名而行。」(彌迦書四章3-5節)作為主題經文,加以分享,相信大家對這兩段經文的背景應已耳熟能詳。

基本上,上述兩段經文,可謂如出一轍,同樣都是在訴說:唯有尊主為大,才能天下太平,屆時,刀將成為犁頭,槍要變成鐮刀,不再有戰事, 也不再有人受驚嚇的盼望。撇開先知以賽亞不談,素有「鄉村先知」之稱的彌迦,之所以會引犁頭和鐮刀為喻提出宣告,乃他成長於鄉下,對農村的事物頗為熟悉,才會在信息中,屢次運用鄉間的作物和耕種的器具作為比喻。

彌迦於主前第八世紀(公元前777-717年)受召擔任上帝的代言人,和先知以賽亞屬同一時期,曾歷經約坦、亞哈斯、希西家等三個王朝。由時當時的南猶大國處在內憂與外患的情境中,全國上下無不憂心忡忡。彼時的內憂為社會的貧富懸殊、百姓的生活奢侈、社會的不公不義、百性的道德敗壞、選民的靈命低落;外患則是亞述王國在提革拉毘列色三世的統管下,成為一等強國,南猶大國因畏於其淫威,只好年年向亞述進貢,藉以換取國家的安寧。

約坦與亞哈斯相繼離世後,由希西家王當政時,他為求得國家的平安,仍承續前朝國王的作為,照樣對亞述王國稱臣和進貢。後來,希西家王深覺不妥,想扭轉情勢,因而大力改革,盼能達安內攘外的果效。無奈的是,朝內的王公大臣意見分歧,有人主張乾脆歸順亞述帝國,以免猶大國的居民處在亞述帝國的威脅下,天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;也有人主張應與埃及聯手,一起對抗亞述,以免在威嚇和戰爭的陰影下,過著擔心受怕、毫無尊嚴的日子。

希西家王在雙邊強烈的意見下,不知如何是好時,先知彌迦發出預言直指,百姓若不倚靠上帝,將問題擺在上帝的面前,祈求上帝的幫助,上帝的審判將臨到百姓的身上,耶路撒冷將會因為百姓的罪惡而淪陷,苦難必將臨到。彌迦於是發出宣告,人唯有尊主為大,才能天下太平。屆時,刀將成為犁頭,槍要變成鐮刀,不再有戰事,也不再有人受驚嚇。因為這是耶和華所說的。

當南北韓的戰爭一觸即發,又美國承認已經抵擋不了中國的武力進犯台灣之時,真的非常期待,全體世人能再次反思先知彌迦發出的預言和宣告,並遵行詩人所給予我們的勸勉:「看哪,弟兄和睦同居是何等的善,何等的美!這好比那貴重的油澆在亞倫的頭上,流到鬍鬚,又流到他的衣襟;又好比黑門的甘露降在錫安山;因為在那裏有耶和華所命定的福,就是永遠的生命。」(詩篇一三三篇1-3節)唯有如此,才能得著永遠的生命。否則,再強大的武力和政權,終將如歷史上的強權帝國一樣,消失殆盡,所留下的,只會是昭彰的歷史惡名。

結語:

戰爭並不能解決問題,也難以換取和平,只會造成更多無辜百姓的受害,連帶使得股市下滑,油價與民生消費物資上漲,隨之而來的民不聊生、仇恨與利益的糾葛等,勢必禍延子孫,問題將永無止息的一天。
盼望大家能一起為免於戰爭擺上禱告,並遵守「不以惡報惡,以辱罵還辱罵,倒要祝福。」(彼得前書三章9節a)的聖經教訓,好讓那一心想挑起戰爭者能良心發現,懸崖勒馬,將刀打成犁頭,把槍打成鐮刀。不舉刀攻擊他國,也不再學習戰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