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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習說好話 — 戴智彰牧師

  • 戴智彰牧師

聖經:箴言16:24;以弗所書4:29

藍領出身的阿傑目前在神學院就讀,給人的感覺十分謙卑,講話也非常客氣。有一次上課時,他分享了讀神學院之後的感觸。讀神學院前,他在教會幾乎每一件可以服事的事情,他都努力去做,但對於別人做得不夠好的事情,總是嚴詞以對,甚至對教會的牧師也是如此。開會時拍桌子,也是常有的事,當時並不覺得自己有錯。現在回想起來,以前那種義正詞嚴的指責牧師的情境,歷歷在目。如今讀了神學院,他才體會到以前的牧師用心良苦,甚至不與他計較。每每想起以前的牧師們就流下淚來,深感自責,為什麼以前要對他們說那麼嚴厲的話。

我們不也常常義正詞嚴地指責別人的不是嗎?甚至直接就把人「定罪」,成了別人的審判官。但我們在耶穌的身上所看到的,卻不是如此。

◎完全的典範

在約翰福音的記載,有一次,文士和法利賽人帶著一個行淫時被抓到的婦人來,叫他站在中間,就對耶穌說:「這婦人是正在行淫之時被抓的現行犯。依照摩西在律法上所吩咐我們的,應把這樣婦人用石頭打死。你說該把他怎麼樣呢?」他們為了試探耶穌,就不住的問他,耶穌就對他們說:「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,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他。」耶穌沒有再說些什麼。他們聽見這話,就一個一個地都離開了,只剩下耶穌一人,還有那婦人仍然站在那裡。耶穌就對她說:「婦人,那些人在那裏呢?沒有人定你的罪嗎?」她說:「主啊,沒有。」耶穌說:「我也不定你的罪。去吧,從此不要再犯罪了!」(約8:3-11)

我們看見這婦人明顯犯了摩西律法上的罪,但耶穌也沒有在言語上定她的罪。反而,鼓勵這婦人要過一個聖潔的新生活,不要再犯罪。

除了不以言語來審判別人之外,在說話時,我們也常常缺少思考,總是「搶著說」,但比較好的建議是「想著說」,對自己或別人都是較有幫助的。如箴言所說:「說話浮躁的,如刀刺人;智慧人的舌頭卻為醫人的良藥」(箴12:18)。

我們或許記得耶穌被釘十字架時所說的話,根據聖經記載,當時「又有兩個犯人,和耶穌一同帶來處死。到了一個地方,名叫『髑髏地』,就在那裏把耶穌釘在十字架上,又釘了兩個犯人:一個在左邊,一個在右邊。」那時與他同釘十字架的一個犯人遇還譏笑耶穌,但耶穌卻說:「父啊!赦免他們;因為他們所作的,他們不曉得。」兵丁就拈鬮分他的衣服(路23:32-34)。

當耶穌忍受巨大的苦痛,為世人的罪背負十字架的刑罰,他仍對上帝說:「父啊!赦免他們;因為他們所作的,他們不曉得。」就算在最痛苦的時候,耶穌仍選擇說祝福的話,他希望上帝原諒人們的過錯,因為人們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。

情緒往往控制人的言語,所以,雅各書告訴我們:「原來我們在許多事上都有過失;若有人在話語上沒有過失,他就是完全人,也能勒住自己的全身」(雅3:2)。在耶穌的身上,我們看到了一個「完全人」的典範。

◎禍從口出

幾年前,彰化中會教社部曾舉辦過乾淨選舉的活動,邀請所有參選的候選人前來簽署乾淨選舉的聲明書。當時約有半數的參選人前來參加,現任立委游月霞是其中的一位。當時,她很年輕,也很有氣質,對她的印象不錯。基本上,我對願意參加簽署乾淨選舉的聲明書的候選人印象都不錯。那年,游月霞也順利當選立委。不知何時開始,游月霞給人的印象是「發言辛辣」。

2003/3/28傍晚國民黨立委游月霞在立法院質詢時,對於兩岸遲遲無法三通,她說出了引發爭議的言論。她認為,原因在於游內閣裡面,有個「老處女」的部會首長(指陸委會主委蔡英文)的緣故。她質詢行政院長游錫?說:「老處女就不通嘛,你叫這個老處女,什麼都不懂啊,也不知道什麼是好的,就連什麼是男人都不知道,這樣叫她去(談三通)怎麼通?」當時,行政院長游錫?給她回應是:「游委員,我尊重你,但是對於我的同事,也請游委員要尊重。」

隔天,民進黨立委陳其邁形容游月霞的話是,「非典型『廢言』」。4月2日上午,彰化玉蘭花女權促進會在彰化車站前舉辦「躂伐游月霞、連署聲援蔡英文」的活動,並且將一隻充氣粉紅豬比喻成游月霞,供路過的民眾拿棒鎚敲擊洩憤。有人說:「不能隨便亂講話,尤其這張嘴不能亂說。」也有人認為:「國會議員沒水準、沒風度,很丟臉。」

結果,這個事件使國會中不當言語的問題得以突顯,在2001年時(12.11),民進黨立委林重謨曾比喻陳文茜就像「菜店查某」的事件,也被重新拿出來談。今年(2003)4月1日民進黨立委蔡啟芳拿陳文茜開不當的玩笑。類似的事件一再重演,不禁讓人懷疑,「問政」非得用粗俗的言語,才能表達情緒與問政內容嗎?!我想,國會改革不僅只是立委人數減半,國會議員的素質提昇才是優先要務!

◎話多不如話少,話少不如話好
在一場演唱會的來賓席上,有位賓客正和鄰座剛認識的朋友批評著台上的表演者:「你認識那個唱歌的女的嗎?唱得難聽死了!要是我早就找個洞躲起來了!」這時,他發現鄰座這位朋友的臉色極度難看,非常不悅地說:「那是我太太」。

「啊,對不起,對不起,我不是說他唱得難聽!我的意思是指他唱的那首曲子實在太爛了,不知道是誰作的。這麼爛的曲子也拿出來現寶」。他很有技巧地把話峰轉到作曲者身上。沒想到,這位鄰座的朋友臉色更難看了,板著一張臉,對他說:「曲子是我寫的」!我想這人大概恨不得地上有一個洞,讓他可以鑽進去,立刻消失。真是太糗了!如傳道書所說:「事務多,就令人做夢;言語多,就顯出愚昧」(傳5:3)。「言多必失」,一點沒錯。可見,「話多不如話少」,因為「多言多語難免有過;禁止嘴唇是有智慧」(箴10:19)。

雖?「話多不如話少」,但另一方面,「話少不如話好」也是很重要。因為一句恰當的話,不但可以傳達心意,更可以溫暖人心。

有家旅館正為了借給旅客使用的浴袍總是失竊而大傷腦筋,氣憤的老闆寫了一張公告,打算發到各房間:「凡偷竊本旅館浴袍者,送警嚴辦。」隔天,他覺得不妥,好像把所有客人都當成了小偷了。為了不得罪客人,於是,他把內容修改了一些:「請勿將本旅館的浴袍帶走,以免觸法。」語氣的確緩和多了。

第三天,正當他要把公告貼出時,他又猶豫了一下,又把內容改了:「如果您喜歡我們提供的浴袍,請洽櫃台,我們有全新的浴袍,歡迎選購。免得您拿走已用過的浴袍,卻被扣了新浴袍的錢。」後來,這份公告果然奏效,旅館的浴袍失竊率降低了,旅館也因為賣出許多新的浴袍而創造不少的利潤。
以弗所書更指出:「污穢的言語一句不可出口,只要隨事說造就人的好話,叫聽見的人得益處」(弗4:29)。在一個大將軍的宴會中,冠蓋雲集。一個新來的女服務生,初次見到這樣的場面,慌了手腳,特別是來到大將軍面前時更是緊張。也不知怎麼的,她叫了一聲,「啊!」因為她居然把酒倒在大將軍的?頭上,沿著臉頰流下,弄溼了將軍的禮服。頓時大家都為這個女服務生緊張,也害怕這個大將軍可能大發雷霆。女服務生則嚇得直發抖。沒想到,大將軍摸了摸頭上的酒漬,笑著對女服務生說:「你覺得這可以讓我的頭?長出來嗎?」大家聽了哈哈大笑,都為將軍的幽默抱以高度的肯定,也更加佩服大將軍的氣度。

一句適當的話,的確保住了一場成功的宴會;一句話減輕了別人的罪惡感,創造了和諧的氣氛,也提昇了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地位。難怪箴言說:「人心憂慮,屈而不伸;一句良言,使心歡樂」(箴12:25)。又說:「良言如同蜂房,使心覺甘甜,使骨得醫治」(箴16:24)。

在馬太福音耶穌曾說:「善人從他心裏所存的善就發出善來;惡人從他心裏所存的惡就發出惡來」(太12:35)。可見,人的言語與人的心思是相連的。所以,詩人向耶和華說:「耶和華我的磐石,我的救贖主啊,願我口中的言語、心裏的意念在你面前蒙悅納」(詩19:14)。也願我們謹記保羅對以弗所信徒的勉勵:「污穢的言語一句不可出口,只要隨事說造就人的好話,叫聽見的人得益處」(弗4:29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