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堵住生命的破口 — 戴智彰牧師

  • 戴智彰牧師

聖經:阿摩司書9:11-12

中國歷史神話傳說中有一位女神「女媧」,是伏羲的妹妹。人首蛇身,相傳曾煉五色石補天。

《淮南子》記載了女媧補天的來由,在洪荒時代,水神「共工」和火神「祝融」因故吵架而大打出手,最後祝融打敗了共工,水神共工因打輸而羞憤的朝西方的不周山撞去,不周山原是支撐天地的柱子,被水神一撞不周山崩裂了,支撐天地之間的大柱折斷了,天倒下了半邊,出現了一個大洞,地也出現許多大裂縫,山林起火,洪水從地底湧出,龍蛇猛獸也出來吞食人民,人類面臨空前的大災難。

女媧看見人們遭到如此災難,心生憐憫,因而決心補天,解救蒼生。於是,她選用各種各樣的五色石子,用火將它們熔化成漿,用這種石漿將天上的大洞補好,隨後又斬下一隻大龜的四腳,當作四根柱子撐起倒塌的半邊天。女媧也殺了殘害人民的黑龍,又?了堵住洪水不再漫流,女媧還收集了大量蘆草,把它們燒成灰,堵住漫開的洪流。經過女媧一番工夫,蒼天總算補上了,地填平了,水止住了,龍蛇猛獸不見了,人們又重新過著平安快樂的生活。

當「破口」被堵住了,似乎也象徵了災難平息、停止損失、平安,以及新的生機。看來古老中國神話故事,隱約地在傳遞這樣的訊息,期待給人嶄新的希望。

一、台灣人的迷思
在《自由時報》刊出了一句台灣俗語:「三兩命,唔通賬想七兩運」。作者唐欣(2002)的解釋是:「古人有一種『八字秤命術』,從人的生辰年月日時,秤出命數的重量,以斷定人的貴賤榮枯。『三兩』是勞碌命;『六兩六』已貴極……」。七兩命就更不用說了,但古人「樂天知命」,現代人則認為「有夢最美」。或許也因為如此,許多人總是想藉著各種方式改變自己的命運。因此,就有人想藉著「改名」,來達成「改運」的目的。

你曾想過要「改名」嗎?我當兵時,連隊上一個大我幾期的學長總是喜歡在我名字後面加重音,叫我「智障」,我也任他開玩笑,因為他對我滿好的。況且,我也覺得我的名字沒什麼不好的,是我爸媽取的,我很珍惜這個名字。我根本沒想過要改!

新聞報導指出,自從「姓名條例」於2001年10月15日修正實施後,因為規定放寬了,許多人躍躍欲試,更有許多人就趁此機會把名字改了。

為什麼要改名字呢?因為有些人名字真的「不雅」。像以前有人為了讓孩子的成長順順利利,不受鬼魅的打擾,以為把名字取難聽一點就安全了。所以就有人叫「雞(豬、鴨…)糞」,生了女的就叫「罔市」、「罔腰」,「醜」等。有些人則因為名字有明顯的諧音,易使人產生直接或間接的聯想。加上一些想像力豐富的人在這些名字後面加了附註,原本不錯的名字,被這樣一說大概也沒人敢取這樣的名字了。

例如:尤勇慈-游泳池;任純雯-妊娠紋;應 瑩-無代誌;曾昆楠-真困難;馬玲淑-好好吃啊;梁良昌-他是男的;蔡思嫦-菜市場;曾桃燕-真討厭;陶仁彥-討人厭……等。

為什麼要改名字呢?除了太過不雅,或想隱姓埋名,要不就是作奸犯科,或太過通俗-「菜市仔名」,再者就是想「改運」。基本上,許多台灣人認為名字和命運是相關的;希望改了名字,命運也有機會改變一下。戶政人員卻發現,第一次改名字之後,大約有二成會後悔,有的人二度改名恢復本來名字,有人則再改第二次名字,反正可以改兩次。

在許多人的看法中,「改名」就像是在修補命運的破口一般。但事實上,真正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。前不久(2002/5/5),以「流浪到淡水」一曲紅透半邊天的藝人「金門王」突然過逝了,看了他的報導讓人覺得十分惋惜。

金門王本名「王英坦」,他的一生可說是大起大落。十多年前,金門王與同為視障的友人李炳輝,開始在淡水一帶的茶室走唱。四年前,金門王與李炳輝因一曲「流浪到淡水」紅遍大街小巷,生活漸漸好轉。最近一年來,因演出機會遽減、唱片出版起爭議,金門王生活日漸拮据。他不擅理財,因此之前所賺的錢幾乎也沒有剩下。據說送醫時,身上除一堆藥包,就只剩六塊錢與身分證、殘障手冊。

深深覺得,「當機會來時要把握機會,當機會走時要創造機會」。先知以西結曾感慨地宣告:「我在他們中間尋找一人重修牆垣,在我面前為這國站在破口防堵,使我不滅絕這國,卻找不著一個。所以我將惱恨倒在他們身上,用烈怒的火滅了他們,照他們所行的報應在他們頭上。這是主耶和華說的」(結22:30-31)。若沒有人願意站在國家的破口上,這國必定敗亡;同樣地,個人若不重視自己的破口,上帝也救不了他。

如果「名字」真的難聽,改一改倒也無妨,但若只為了創造自己的機運,不如把這樣的創意用在生活與事業上來得實在!

二、檢視你的破口
之前看到一則小笑話,有個人去算命,算命師寫了一張字條給他,然後跟他說:「你的命是『大富大貴沒有大災難要小心』!」那個人聽完就很高興的離開了,認為自己是大富大貴之命,不會遇上任何不測。隔沒幾天,他在路上被車子撞斷條腿,待傷勢好了之後,他就很生氣的去找算命師理論。「你前幾天不是告訴我,我是大富大貴,沒有大災難的命嗎?怎麼我被車子撞斷條腿!」結果,那個算命師拿起那張字條,然後慢條斯理地跟他說:「先生,你大概沒有注意看,其實我的意思是..….你的命是『大富大貴沒有,大災難要小心!』」

聖經傳道書說:「無人有權力掌管生命,將生命留住;也無人有權力掌管死期」(傳8:8)。我們不僅對自己的前途茫然無知,甚至對於現況也不曾用心去檢視,以致失敗後才懊悔當初沒看清楚、考慮清楚。在作家劉墉的<淹大水的那一天>文中,說到一個賣紙老闆的故事。

賣紙的王老闆最怕淹水,因為紙重,不能用樓上堆貨,只好把東西都放在一樓。每次下大雨,王老闆都盯著門外的積水看。所幸回回有驚無險,正要淹進門的時候,雨就停了。

年年都這麼度過了。但這一天,颱風來,雨勢加上河水氾濫,門前成了一條小河,水很快地漫過了門檻,連沙包都來不及堆,店裡幾十萬的貨已經泡了湯。當大家都極力搶救一些紙張時,卻見王老闆一個人,冒著風雨,出去了。

王太太以為先生大概是去找救兵了,幾個鐘頭過去,雨停了、水退了,才見王老闆一個人回來。這時候店裡所有的紙都報銷了,又因為沾上泥沙,連免費送去做回收紙漿,紙廠都不要。

王老闆收拾完殘局,就搬家了,搬到一個老舊公寓的一樓。他依舊做紙張的批發生意,而且一下子進了比以前多兩三倍的貨。

職員私下議論:「他是沒淹怕?」果然,又來颱風來了,而且比上次更嚴重。好多路上的車子都泡了湯,好多地下室都成了游泳池,許多人不得不爬上屋頂。王老闆一家人,站在店門口,左看,街那頭淹水了;右看,街角也淹水了,只有王老闆店面的這一段,地勢大概特高,居然沒有淹水,連王老闆停在門口的新車,都成了全市少數能幸存的。

王老闆一下子發了,因為幾乎所有的紙行都泡了湯,連紙廠都淹水了,人們急著要用紙,印刷廠急著要補貨、出版社急著要出書,大家都抱著現款來求王老闆。

於是,有同業問:「你真會找地方」,「平常怎麼看,都看不出你這裡地勢高,你怎會知道?」「簡單嘛!」王老闆笑笑,「上次我店裡淹水,我眼看沒救了 ,乾脆趁著風雨之際,在全城繞了幾圈,看看什麼地方不淹 水。於是,我找到了這裡。」王老闆拍拍身邊堆積如山的紙,得意地說:「這叫救不了上次,救下次……。」

這個紙行的老闆為他的事業堵住了破口,不但讓他免再受損失,更讓他一時之間成為大家羨慕的焦點。生命中難免有些破口,曾使我們身心受創,家庭受累。靜下心來,危機沒有不帶著機會的,用心去檢視你的破口,就有機會看出其中的可能性。可以接受生命中偶而的失敗,但不能不記取教訓。如同以賽亞書說:「耶和華的靈必住在他身上,就是使他有智慧和聰明的靈,謀略和能力的靈,知識和敬畏耶和華的靈」(賽11:2) 。願賜智慧和聰明、謀略和能力、知識和敬畏耶和華的靈,讓我們避免犯同樣的錯誤,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,幫助我們堵住其中的破口!

三、破窗效應
國立陽明大學教授洪蘭曾提到,心理學的研究上有個現象叫做「破窗效應」,就是說,一個房子如果窗戶破了,沒有去修補,隔不久,其它的窗戶也會莫名其妙的被人打破。同樣地,一面牆,如果出現一些塗鴉沒有清洗掉,很快的,牆上就佈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。一個很乾淨的地方,人會不好意思丟垃圾,但是一旦地上有垃圾出現之後,人就會毫不猶疑的丟。這是種惡性循環的結果。

洪教授提到紐約的例子,在他看來,紐約是一個已經向下沈淪的城市,竟能死而復生,向上提昇。後來,他向一位犯罪學家請教得知,原來紐約市用的就是過去書本上講的破窗效應的理論,先改善犯罪的環境,使人們不易犯罪,再慢慢緝兇捕盜,回歸秩序。

紐約市是從維護地鐵車廂乾淨著手,並將不買車票白搭車的人用手銬銬住,排成一列站在月台上,公開向民眾宣示政府整頓的決心,結果發現非常有效。警察發現人們果然比較不會在乾淨的場合犯罪,又發現抓逃票很有收穫,因為每七名逃票的人中就有一名是通緝犯,二十名中就有一名攜帶武器。因此警察願意很認真地去抓逃票,這使得歹徒不敢逃票,出門更不敢帶武器。這樣的整治使整個社會性的惡性循環有了變數,因為他們把這「破口(破窗)」補起來了!

再說一個算命的笑話。有一個人,三十幾歲了整天遊手好閒,工作也找不到,事業也做不成,當然一直都賺不到錢。於是,決心去找算命師算個命看看。算命師說:「你啊,將會一直窮困潦倒,直到四十歲……」。那個人聽了,眼睛為之一亮,心想有轉機了,馬上問說「然後呢?」「然後喔……」算命師看了一下他的命盤接著說:「然後……你就習慣了!」

面對生命中的破口,你會試著去改變它呢?或是就讓它習慣吧!教會的建造很重要的一件事是堵住破口,不讓破口成為教會的傷害,以及成長的阻礙。就像先知所宣告的信息:「到那日,我必建立大衛倒塌的帳幕,堵住其中的破口,把那破壞的建立起來,重新修造,像古時一樣……此乃行這事的耶和華說的」(摩9:11-12)。你生命中有「破窗」嗎?去發現它,補上它,讓它不再成為你一再受傷的「破口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