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衛，聖經中最有名的君王。神稱大衛是合神心意的人。老實說，剛開始接觸聖經時，實在不了解大衛為什麼是合神心意的人。他是一個王。年輕時白手起家，後來因緣際會，東爭西討，雙手沾滿了血腥（參歷代志上 28 ： 3 ），建立了以色列王國之後，貪淫好色，奪人妻、殺人夫，一下子犯了十誡中的三條誡，果然現世報，嬰夭折、兒姦女，子互殘，兒子反叛要殺他，老年病榻纏綿之際，老同事也陰謀搞政變推翻他，最終僅以身免，好不容易把王位傳給他屬意的兒子所羅門後，總算還能壽終正寢。這樣的人，怎麼會是合神心意的人，一開始我實在不明白。
然而在自己大病之後，重看撒母耳記、歷代志以及詩篇中有關大衛的記載，神使我對大衛這個人有了不一樣的觀感，似乎比較了解大衛為何是合神心意的人。一生的果效由心發出，神在撿選大衛之初就說：「耶和華不像人看人：人是看外貌；耶和華是看內心。」（撒母耳記 16 ： 7 ）可見大衛合神心意，是因為他的心。大衛的心是怎樣的心呢？我們從聖經的記載來揣摩看看，願聖靈給我們足夠的感動，讓我們可以以史為鑑，在我們行走天路的時候給我們有一點幫助。我必須說明，以下的文章只是我個人的領受，沒什麼神學基礎，純粹抒發抒發，敝帚不敢自珍，寫出來供各位弟兄姊妹批評與參考。
如果可以重新選擇，大衛應該不會想被神膏立為以色列王。自從他被撿選打敗歌利亞到傳位給所羅門，他的一生，可說沒過過幾天好日子。他固然一夕成名，成為以色列人的英雄，但伴隨而來的不是一帆風順、榮華富貴，而是掃羅莫名的忌妒與陷害。掃羅為了攏絡他，先收他當女婿，但隨即想殺他。他逼不得已落荒逃到曠野、逃到山洞，這中間妻子被迫改嫁，追殺持續不斷，可說惶惶不可終日。當他為了最後一線生機懇求世仇非力士人收留他時，我想他內心一定驚恐到極點，恐怕非力士人看到他，新仇舊恨突上心頭，一刀結果了他。這時的大衛可謂喪家之犬，窮途末路到了極點。好容易盼得掃羅戰敗身亡，可是內憂外患仍舊未曾停歇，非力士人、耶布斯人、摩押人、亞捫人、亞蘭人、以東人、再加上掃羅的餘黨，可說無日不驚顫、無日不戰爭。待掃平群雄，已是滿手血腥，不是昔日純潔的牧羊童了。他有心為神建殿，可是神竟然不許，原來神也嫌他雙手骯髒。旋又經歷家變，子女相姦相殘，甚至背叛，以前躲掃羅，日子雖辛苦，總是躲仇人，但現在竟然要躲兒子，內心的痛苦恐怕更百倍於以往。熬過了，平息了，以為終可安享天年，沒想到落的最後，連 40 年的老戰友也聯合自己的兒子要篡他的位，老太婆更是絮絮叨叨要他讓位，人生至此，親情沒了、朋友沒了，只落的老病孤苦的身體獨自面對人生最後的結局。大衛回顧這一生，對於牧羊童的日子，應會充滿了懷念，畢竟那是他人生僅有的快樂日子。
詩篇中有 66 篇大衛的詩篇，頗能反映大衛的心情。詩人的感情不能隱藏，為賦新詞強說愁的詩不能引起共鳴。經由他的詩，我們看到大衛的愁苦、哀傷、憤怒、哭訴、痛悔、甚至是對人的咒詛。然而難得的是，大衛在經歷這麼多愁苦之後，他始終保持一顆赤子之心，他的詩充滿了對神的信任、依戀、感謝與讚美。這一點，在整本舊約人物中，大衛贏過了摩西、更勝約伯。摩西和約伯在被神火煉時都禁不住向神抱怨，惟有大衛始終敬畏、謙卑、懺悔在神的面前。難怪神說大衛是最合神心意的人。
大衛是第一個將樂器與歌聲的敬拜制度化的君王。大抵人類在高興到了極處時，無非唱歌跳舞、手舞足蹈。大衛愛神，到了什麼地步，我們可以由這一段經文中看出：「抬耶和華約櫃的人走了六步，大衛就獻牛與肥羊為祭。大衛穿著細麻布的以弗得，在耶和華面前極力跳舞。這樣，大衛和以色列的全家歡呼吹角，將耶和華的約櫃抬上來。耶和華的約櫃進了大衛城的時候，掃羅的女兒米甲從窗戶裏觀看，見大衛王在耶和華面前踴躍跳舞，心裏就輕視他。」（撒母耳記下 6 ： 13-16 ）大衛是高興得忘情了。舊貴族米甲大概以為君子不重則不威，君王不應該如此失態，可是這種真情流露的敬拜，才正顯示了大衛的赤子之心，也才是神所重視的。
有關敬拜的內容，聖經上說大衛指定了一整個敬拜讚美團。亞薩和他的子孫負責唱歌、耶杜頓和他的子孫彈琴、希嫚和他的兒子專責吹角。大衛在詩上說：「你們應當彈琴稱謝耶和華，用十弦瑟歌頌他。應當向他唱新歌，彈得巧妙，聲音洪亮。」（詩篇 33 ： 2-3 ）另外說：「神上升，有喊聲相送；耶和華上升，有角聲相送」（詩篇 47 ： 5 ），可見歌聲、琴聲、角聲缺一不可。大衛是誠心地想要用這樣的方式榮耀讚美神，我們看詩篇 57 篇 7-11 ：「神啊，我心堅定，我心堅定；我要唱詩，我要歌頌！我的靈（原文是榮耀）啊，你當醒起！琴瑟啊，你們當醒起！我自己要極早醒起！主啊，我要在萬民中稱謝你，在列邦中歌頌你！因為，你的慈愛高及諸天；你的誠實達到穹蒼。神啊，願你崇高過於諸天！願你的榮耀高過全地！」可見那是從心靈深處的敬拜。當然，我們無法知道敬拜讚美團的每一個成員是否都像大衛這麼發呼熱心，但神顯然記錄了讚美團隊歌頌後神對大衛的應許與大衛的回應禱告，大衛的禱告詞，至誠感人之情躍然於紙上，令人動容。
「人算甚麼，你竟顧念他！世人算甚麼，你竟眷顧他！」大衛這句話，顯然是經過了百般的淬煉之後有感而發。 66 篇大衛詩篇中，很多是大衛遭逢一系列苦難時所寫的禱告詩，詩的開頭都極像，像是：「神啊！求你怎樣怎樣 —- 」，又或是「耶和華，你忘記我要到幾時呢 — 」等等。非常直接，可見那是迫切禱告，出於肺腑，所以連開頭一些富麗堂皇的修飾詞都省了。然後我們看到大衛對神的哭訴，如：「我心在我裏面甚是疼痛；死的驚惶臨到我身。恐懼戰兢歸到我身；驚恐漫過了我。」（詩篇 55 ： 4-5 ）；「我的性命在獅子中間；我躺臥在性如烈火的世人當中」（詩篇 57 ： 4 ）。這種精神狀態，用現代的名詞稱呼，叫做「恐慌」，像我們這種得病的病人也常常發生。恐慌的時候怎麼辦呢？大衛顯然是以宣告神的恩典來剛強壯膽。如：詩篇 27 ： 1 「耶和華是我的亮光，是我的拯救，我還怕誰呢？耶和華是我性命的保障，我還懼誰呢？」詩篇 54 ： 4 「神是幫助我的，是扶持我命的。」詩篇 56 ： 9 「我呼求的日子，我的仇敵都要轉身退後。神幫助我，這是我所知道的。」等，我們可見大衛大膽的宣告，倚靠神的恩典勝過恐懼。
以現在坊間教人禱告的書籍之技巧來分析，大衛的禱告可能不及格。他雖然有頌讚、有宣告、甚至在特殊情形也誠實地認罪（這點我們在後面會提到），但更多的，是歇斯底里的懇求、哭泣、甚至是詛咒、謾罵。主耶穌教我們要愛你的仇敵、不要論斷、不要詛咒，大衛燃眉之急式的禱告顯然沒有考慮那麼多。他論斷敵人，如：「你的舌頭邪惡詭詐，好像剃頭刀，快利傷人。你愛惡勝似愛善，又愛說謊，不愛說公義」（詩篇 52 ： 2-3 ）；又如：「愚頑人心裏說：沒有神。他們都是邪惡，行了可憎惡的罪孽；沒有一個人行善」（詩篇 53 ： 1 ）；甚至像：「我的仇敵用惡言議論我說：他幾時死，他的名才滅亡呢？他來看我就說假話；他心存奸惡，走到外邊才說出來。一切恨我的，都交頭接耳地議論我；他們設計要害我」（詩篇 41 ： 4-7 ）等。這不只是論斷，簡直是被害妄想了。憤恨不平之後，大衛開始詛咒：「願死亡忽然臨到他們！願他們活活地下入陰間！」（詩篇 55 ： 15 ）；「神啊，你必使惡人下入滅亡的坑；流人血、行詭詐的人必活不到半世」（詩篇 55 ： 23 ）；「願他們的住處變為荒場；願他們的帳棚無人居住」（詩篇 69 ： 25 ）。大衛也自以為義，「耶和華啊，求你為我伸冤，因我向來行事純全」（詩篇 26 ： 1 ）」；「你已經試驗我的心；你在夜間鑒察我；你熬煉我，卻找不著甚麼」（詩篇 17:3 ）；「耶和華啊，我的心不狂傲，我的眼不高大；重大和測不透的事，我也不敢行」（詩篇 131:1 ）。反正就是，別人如何如何地壞，我多麼多麼地好，主啊！你要看顧義人（那就是我），快快報應（我的敵人）！像這樣急難禱告時語無倫次的哭喊，神會介意、會怪罪嗎？我不知道。但以大衛的經驗來看，大概不會，不然神也不會給大衛這麼大的應許。我們看大衛的一生，他的禱告大部分都蒙應允了。
再思大衛的禱告。這種哭喊式的禱告，讓我想起自己在病榻上的情形。當我極其難過的時候，其實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，想要在腦海裡有任何理性、正向的思考根本完全不可能。可是當我恍神回來後，我反而更能感受到主與我同在的確據，就像希伯來書所說的：「主所愛的，他必管教」（希伯來書 12:6 ），而我們也正是「凡管教的事，當時不覺得快樂，反覺得愁苦；後來卻為那經練過的人結出平安的果子」（希伯來書 12:11 ），聖經所言誠是不假，讚美主，哈利路亞！我想大衛應該也有確據神會體諒了他的哭喊與語無倫次，我們看他的詩：「他赦免你的一切罪孽，醫治你的一切疾病。他救贖你的命脫離死亡，以仁愛和慈悲為你的冠冕。他用美物使你所願的得以知足，以致你如鷹返老還童。」（詩篇 103 ： 3-5 ）並且說：「因為他知道我們的本體，思念我們不過是塵土。」（詩篇 103 ： 14 ）神是慈愛的！他了解我們的心思意念，像大衛這種真情流露式的禱告，應該會比法利賽人那面粉飾的牆更蒙神喜悅。
大衛比我們很多人強的是，一般人患難時才會想到神，安逸時又忘了，就像大衛的兒子所羅門，正用的時候就敗壞了。但大衛不一樣，他早早就投靠神，不論處卑賤、處尊貴、安居或逃亡、又或是患病或健康，他的心都始終如一地信靠神。他以巖石、堡壘、避難所、盾牌、要塞、高台來形容神，這樣的形容詞出自一個戰士之口，可以想見神給他多大的安全感。他打敗歌利亞，並沒有說：「好家在，還好我平常練投石頭和王建民練伸卡球一樣認真」，而是把榮耀歸給主。撒母耳記上 17 ： 45-46 「大衛對非利士人說：「你來攻擊我，是靠著刀槍和銅戟；我來攻擊你，是靠著萬軍之耶和華的名，就是你所怒罵帶領以色列軍隊的神。今日耶和華必將你交在我手裏。」」，他不只自己無時無刻不等候神，以神的旨意作為所有行事的準則，而且在遭遇患難時，也以此激勵手下的士氣，讓大家堅信神必會救他們脫離這一切大水深淵。我們看他的詩：「求你以你的真理引導我，教訓我，因為你是救我的神。我終日等候你」（詩篇 25 ： 5 ）；「當將你的事交託耶和華，並倚靠他，他就必成全。他要使你的公義如光發出，使你的公平明如正午。你當默然倚靠耶和華，耐性等候他；不要因那道路通達的和那惡謀成就的心懷不平。當止住怒氣，離棄忿怒；不要心懷不平，以致作惡。因為作惡的必被剪除；惟有等候耶和華的必承受地土」（詩篇 37 ： 5-9 ）。他用他的一生做見證，「我從前年幼，現在年老，卻未見過義人被棄，也未見過他的後裔討飯」（詩篇 37 ： 25 ）；「你們要嘗嘗主恩的滋味，便知道他是美善；投靠他的人有福了」（詩篇 34 ： 8 ）。就像摩西一樣，他呼天搶地，就怕後人忘了倚靠神：「君王不能因兵多得勝；勇士不能因力大得救。靠馬得救是枉然的；馬也不能因力大救人」（詩篇 33 ： 16 ）一般人愈有力量，就愈有靠自己的慾望，像大衛的後代亞撒，雖然也信神，但他的信仰和生活搭不上線，他用世間的風俗辦事，靠黃金辦外交、靠醫生治病，緊要關頭反而不求告神。科學昌明的今天，很多聖徒何嘗不是如此，全憑血氣行事，並不等候神。保羅說了，這等人行事必如草木禾秸，自身雖然得救，但所行卻要受虧損（參哥林多前書 3 章）。像大衛這樣信心堅定，又完全順服主的旨意與時間的真是不容易。
到底大衛的秘訣是什麼呢？其實在新約裡，我們已有了答案，就是聖靈。大衛的時代，雖然大部分的人不曾與聞聖靈，但大衛卻知道靠著神喚醒沉睡的靈，是得救與得勝的秘訣。沒有聖靈的生命悽慘無比，詩篇 143 ： 4 「我的靈在我裏面發昏；我的心在我裏面悽慘。」所以他禱告說：「神啊，求你為我造清潔的心，使我裏面重新有正直的靈。」（詩篇 51:10 ），當他知道聖靈與他同在，他就「我的心歡喜，我的靈快樂；我的肉身也要安然居住。」（詩篇 16:9 ）於是，他寫下了震碩古今的詩篇 23 篇，見證「他使我的靈魂甦醒」（詩篇 23 ： 3 ），使他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，也不致遭害，因為神的靈與他同在。大衛的靈魂甦醒了，所以他可以有 23 篇這麼強的見證；大衛的靈魂甦醒了，所以他像斷過奶的孩子在母親的懷中那樣平穩安靜（詩篇 131:2 ）。聖靈就是得勝與喜樂的秘訣，所以保羅說不要消滅聖靈的感動（帖撒羅尼加前書 5:19 ）。只是外間的誘惑實在太多了，好像荊棘擠兌住了種子，使我們實在禁不起誘惑。所以我們要有團契生活，就像傳道書說的：「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，因為二人勞碌同得美好的果效。若是跌倒，這人可以扶起他的同伴；若是孤身跌倒，沒有別人扶起他來，這人就有禍了。」（傳道書 4 ： 9-10 ），彼此互勉吧！
真的，要禁得起誘惑實在太難了！大衛不是完人，他也禁不起誘惑，他也犯罪！晚大衛一千年的保羅從著聖靈做見證說：「我覺得有個律，就是我願意為善的時候，便有惡與我同在。因為按著我裏面的意思，我是喜歡神的律；但我覺得肢體中另有個律和我心中的律交戰，把我擄去，叫我附從那肢體中犯罪的律。我真是苦啊！」（羅馬書 7 ： 21 -24a ）聖靈充滿的大衛，想必也苦不堪言。因為他知道躲不了。「我往哪裏去躲避你的靈？我往哪裏逃、躲避你的面？」（詩篇 139:7 ）他不認罪不快：「我閉口不認罪的時候，因終日唉哼而骨頭枯乾」（詩篇 32:3 ）；「因我的罪過，我的骨頭也不安寧。我的罪孽高過我的頭，如同重擔叫我擔當不起。」（詩篇 38 ： 3a -4 ）所以當他和 拔示巴 通姦，誘殺烏利亞後，他知道事情大條了！他最有名的懺悔詩，詩篇 51 篇，顯示了大衛錐心刺骨的心情。他認罪，跪地求饒：「 神啊，求你按你的慈愛憐恤我！按你豐盛的慈悲塗抹我的過犯！求你將我的罪孽洗除淨盡，並潔除我的罪！因為，我知道我的過犯；我的罪常在我面前 」（詩篇 51 篇： 1-3 ） 。 只要可以洗清罪孽，他願意承受痛苦：「 求你用牛膝草潔淨我，我就乾淨；求你洗滌我，我就比雪更白 」（詩篇 51 篇： 7 ） 。牛膝草是一種藥草，只產在地中海區域，我不曾見過，但台灣有一種土牛膝，乖乖！可不是鬧著玩的！全身是刺，稍一沾到衣服就破了，惶論握在手上。如果牛膝草有類似的特性，那洗了可不是美白，而是頭破血流。或許大衛的罪壓得他痛苦無比，所以有這樣的哀哼。他向神求，深怕祂收回祂的聖靈「神啊，求你為我造清潔的心，使我裏面重新有正直的靈。不要丟棄我，使我離開你的面；不要從我收回你的聖靈。求你使我仍得救恩之樂，賜我樂意的靈扶持我」 （詩篇 51 篇： 10-12 ）。誠實的大衛知道，神不講究儀文，他要的是誠實的悔罪：「 你本不喜愛祭物，若喜愛，我就獻上；燔祭，你也不喜悅。神所要的祭就是憂傷的靈；神啊，憂傷痛悔的心，你必不輕看。 」（詩篇 51 篇： 16-17 ）神終於原諒了大衛，祂藉先知的口說：「耶和華已經除掉你的罪，你必不至於死」（撒母耳記下 12 ： 13b ）。於是大衛頌讚神：「得赦免其過、遮蓋其罪的，這人是有福的！凡心裏沒有詭詐、耶和華不算為有罪的，這人是有福的！」（詩篇 32 ： 1-2 ）神真是有憐憫的神！
大衛恐怕比先知哈巴谷早 400 年，也比保羅早 1000 年知道因信稱義的道理。畢竟人沒有辦法避免犯罪，敬畏神如大衛者也時常跌倒，所以他感嘆道：「求你不要審問僕人；因為在你面前，凡活著的人沒有一個是義的。」（詩篇 143 ： 2 ）因行為稱義終究不可能，只有用心靈和誠實敬拜為神所喜悅。
寫到這裡，我感覺大衛似乎不是活在 3000 年前的人物。他的挑戰、他的誘惑、他的愁苦、他的傷痛，其實在每個人身上每天都在上演。大衛不是宗教人物，他沒有道貌岸然，他用絕對誠實的態度與神交往，一輩子謙虛、敬畏神， 他或許犯了無數的罪，但神仍稱他合神心意的人，他的事奉值得我們三思與互勉。